“陌生人?”陆薄言的脸瞬间阴沉得像风雨欲来,他圈住苏简安的腰一把将她禁锢入怀,“我们结婚快要一年了,你还对我哪里陌生,嗯?”
包间里的人全都愣住,正在交易的两人手上还拿着“货物”,闫队的枪口对准他们的脑袋,他们也只能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动作。
“陆薄言陪着她,看起来状态很好。”
“不用。”苏简安说,“随便他们怎么写。不过,你可以帮我做另一件事。”
“越川调查得还不够彻底啊。”苏亦承叹口气,“这段时间,简安一直在住院。”
第二天下午,陆薄言出院,医院门口围着一大帮记者。
十岁那年的夏天遇见陆薄言,到今年,刚好过去十四年。
当时的康瑞城二十出头,还在国外读书,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国跟着康成天学一些东西。他没有预料到康成天会突发变故,赶回来隔着监狱的玻璃板见了康成天最后一面,他就这么没了父亲。
苏简安的额头挂下来三道黑线:“是不是真的,你自己不是应该很清楚吗?”
可是,他更不能接受苏简安是真的想离开他。
苏简安点点头:“放心吧。”
苏简安看得清清楚楚,陆薄言眼里的恨和怒统统在一瞬间褪去,只剩下绝望和自嘲,无穷无尽的绝望和自嘲。
“爸爸。”苏媛媛娇笑着站出来,“家里不愉快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,今天可是范叔叔的生日。”说着双手奉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,“范叔叔,知道您喜欢茶道,这是我们特地为您挑选的一套茶具,希望您喜欢。”
她无力的趴到办公桌上,感觉自己好像在白茫茫的大雾中行走,什么都抓不到,什么方向都无法确定……
“唔……”
萧芸芸的陪夜“装备”很快从相熟的同事那里借来了,一张躺椅,一张毯子。